上,温柔异常。
“央央,这几年在美国怎么过的?”
她的鼻子突然发酸,眼里莫名氤氲上一层水雾,滚烫的泪水几欲落下。
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当初还在一起的时候,他轻轻地搂住她,温声地安抚着她。
她发现她是无比地贪恋着这样的他。
她多么想告诉他,她在美国过得一点也不好,美国的菜她一点也吃不惯,瘦了好多斤。
到了美国,她就患上了睡眠障碍,整夜整夜的失眠。
最让人难受的是,初到美国时,走在异国的街头,看见黑发华裔的背影,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,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期盼,期盼那个人是他。
可是最后,期盼一次又一次的落空,她也不再抱有任何希冀了。
她眨眨眼睛,将泪意逼了回去,故作轻松地说道:“美国的学业压力很重,班上的同学都很卷,我只能不停地学习,生怕毕不了页。”
池之周眼底幽深,轻抚着她的发梢:“央央很优秀。”
晚上时央从医院离开,没有直接回家,而是打车去了邓景住的酒店。
“妈,麻烦你来一趟酒店一楼的咖啡厅,我有事找你。”时央拨通电话。
时央点了一杯拿铁,邓景心脏不好,不能喝咖啡,她便给邓景点了一杯牛奶。
她坐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厅里,在窗边大堂的情景可以一览无余,她托着腮,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。
有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。
有手拉着手欢乐的一家三口。
还有一名身材妖娆,相貌出众的年轻女人,挽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的手臂,动作亲昵地在前台办理入住,看起来十分登对。
男人不经意地侧过头,时央心里一惊,她下意识地往旁边的盆栽后躲了躲。
魏从柏?
时央对他的心理十分微妙,他的父亲魏东方害死了时清越,而他又顶替了池之周,成了蓝鹰计划的最终受益者。
对他实在谈不上什么好感。
不过眼下他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酒店?
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在她离职的时候,就听到同事们阿谀奉承秦悠,恭喜她要嫁入豪门了。
时央叹了口气,一头雾水地摇摇头。
“这么晚找我什么事?”邓景坐在她的对面,睨她一眼。
“妈,我今天听到你在病房里面和池之周的谈话了。”时央开口时,声音滞涩。
邓景端着杯子的手明显一怔,骤然停下,杯子里面的牛奶晃了两滴出来,洒在洁净的棕色木质桌面上,看起来十分突兀。
“哦?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?”邓景气定神闲,仿佛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时央锐利的目光直视她,不答反问:“当年你跟他说了什么?”
邓景突然笑出声,“没想到我最听话的乖乖女儿不仅会因为一个男人,宁肯跟母亲闹掰也要执意回国,还要言辞犀利地质问她的母亲。”
时央轻蹙眉头,“妈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现在质问我是什么意思?”邓景不答反笑。
时央也恼了,声音从齿缝里挤出:“就算我是你的女儿,我也有知道当年真相的权力吧?”
邓景脸色瞬时煞白,捂着胸口,喘不上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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