坟都给翻出来？”
李观鱼笑骂道：“混帐东西，这种话可不能乱说。家里也不是这样的作风，再说了，我和家里，也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“没什么关系？观鱼，我说你玩真的啊？”隔着几千里，李观鱼都能想象到，此刻王子旭肯定是皱着眉头，一脸青筋暴起，愤怒得很。
“你他妈的王八蛋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，你知不知道，老子想要和你换换位置都不能。你懂个屁啊，当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，你们家能存留下来，一路崛起到现在，容易吗？你家老爷子这一辈子，也差不多快要到头了，除了你还能指望谁？”
李观鱼沉默了半天没说话，终于还是问道：“王子旭，我问你，要是当年你们家没没落，你还是和我一样，打小儿在大院子里长大到现在，你现在会怎么样？”
王子旭想都不想，说道：“当然是他妈灯红酒绿醉生梦死，能多放荡有多放荡，没事玩玩小明星，踩踩小土豪什么的，活得快意潇洒。”
“放屁！你现在就不灯红酒绿醉生梦死，就不放荡，不快意潇洒了？”
王子旭沉默了，许久之后，方才说道：“前面都对，只是不快意，也不潇洒。”
“嗯。”
李观鱼点了点头，没有再说话：“得了，还有一群姑娘等着哥回去，哥先撤了。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。”
“行。”
李观鱼挂了电话，给自己点了一颗烟，站在街角默默抽完。
附近带红袖章的大妈早就在盯着他了，在他把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的一瞬间，便高速发动，疯狂冲了过来，口中大叫：“爱护市容人人有责，不许动，罚款五十！”
李观鱼顿觉不妙，哪里还敢迟疑，登时拔腿狂奔。大妈哪里是他的对手，很快就被他跑了，喘着粗气骂道：“人模狗样，一大把岁数了，居然乱丢烟头，可耻啊。怪不得三十多岁还一副穷鬼样！”
围观路人纷纷附和。
李观鱼回到家中，发现陈秋蓉也已经回来了。他穿着人字拖大裤衩旧衬衫叼着烟进门，陈秋蓉正躺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，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，乐不可支娇笑不停。
李观鱼忽然想起聂楚儿的话，不由得有些讶异，禁不住问道：“秋蓉，我看你也不像是哥这样的穷人，为什么那天我看你那么紧张一部手机？”
陈秋蓉这才发现他进来了，转头没好气道：“一部手机怎么了？这可是我辛苦打零工赚回来的！”
“打零工？”
李观鱼震惊了。
“是啊，这部手机，我可是在学院里的便利店里工作了两个月，才攒下来的哦。你说我紧不紧张？”
李观鱼心中微微一动，不由脸上露出笑容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，有人选择相左，有人选择向右，总归到底，都是在向前。谁能一眼就看出一个人的本质呢？
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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