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过半,而导致这一情况的居然只是一个从韩国逃亡,只有几百人的小贵族。
这些混账,讲道理是无用的,唯有杀,唯有改革,唯有砍断他们的爪牙、兵器,截断他们的财富。
嬴政收回思绪,有了决断,更懒得翻这类儒生的简牍。
“刷刷刷”随意横批,不多时便将这几十斤的简牍批完。
他打了个哈欠,想稍作休息,不曾想竟在车厢中昏睡过去。
等他再清醒过来,便察觉窗外的天色有些暗,他面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份小炉煨好的羊肉汤,以及两张锅盔。
他拿起锅盔沾上羊肉汤快速吞咽,有了饱腹感,他便掀开车帘,唤赵高从旁边车辆拿几十斤的新竹简过来。
等赵高过来,嬴政不忘问道“蒙毅呢”
“郎中令正在红云车。”
赵高手法娴熟地给嬴政研磨,又轻轻拨了下灯芯,好让车内更亮堂些,“一个时辰没下来。”
红云车,正是给张婴躺着休息的地方。
“他还没醒”
“回君上。”
赵高开口道,“尚未醒来,太医也去看过,说身子骨弱,并无大碍。”
“身子骨弱睡两日未醒,只诊出这些”
嬴政皱起眉。
他起身走出马车,一转身,恰好看见蒙毅表情怔怔地蹲坐在红云车车头,虎目通红,似要落泪。
嬴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。
蒙毅,蒙武之子,蒙恬之弟,别看现在是文臣,早些年他也是提剑上马,统帅军队,征战沙场,为统一六国攻城略地,立下汗马功劳。
这样的铁血硬汉居然情绪难抑到这个地步。
“卿为何如此难过”
“陛下,张婴随身带的玉镯上有白工师的印记。我父也曾委托少府工师替我儿打造一样的小玉镯。”
秦朝对工艺要求很严苛,所有少府出来的器具、兵器,都必须有打造者的专属印记,方便日后追责。
“我看到玉镯有些激动,便又去找到张宫女,得到了这个。”
蒙毅抖了抖手中的婴儿肚兜,“我妻曾哭着与我说,她给儿子绣的肚兜都烧毁。但我却在这里见到了,我妻绣法,绣出来的婴字,还有这绸缎,是少府特供”
嬴政微微颌首,但补充了一句“少府之物虽难得,但并非独有。起码诸位王爵府邸都是不缺的,是否再多看看。”
“当然当然不止这些陛下。陛下您随我来。”
蒙毅先是扯住自己的衣领,扒开后,给嬴政展示,“您看这枚红痣,是我们蒙家男性后代独有的您看他”
他掀开车帘,伸向张婴的手温柔许多,轻轻拨开挡住张婴耳后的衣领。
“您看,他,他有与我一样的红痣。他也有”
蒙毅的声音轻颤“他,他很有可能会是,我儿,我的亲生儿子”
“”
嬴政眼眸微眯,看着作证的红痣,可能性确实极大,“嗯,蒙家有后福。”
虽是这么说,但他心底却隐隐透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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