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得知至亲之人为人所害的正常反应。
叶姜姜心下有所怀疑,对陆村长道:“可否劳烦村长遣人将陆小二寻来?”
“自然。”陆村长说罢,转身去吩咐。
“……”
昏暗破旧的厢房中,柴火已然熄了,只剩点点火星在黑暗里时明时灭。
飞舞的蛾相继散去,织网的蛛也停下安眠,空寂的屋中唯有蝈蝈还在奏着哀曲。
时晏倚着墙壁,抱着双膝,透过腐烂残缺的木窗,望向屋外夜空漫天的星子。
女人怀中留下的暖意已尽数散了,他却还有些失神。
面上依旧是湮灭万物的安静,可那双比夜色更加黝黑深沉的眸子里,此时却藏了几分迷惘动容的碎屑。
陆小二擎着火折子一入房中,见到的便是如此场景。
漂亮的小少年安静地坐在一片破烂狼藉之中,即便如此,亦掩不了他容止清隽端方。
就像陷在河中淤泥里的宝珠,湍流冲刷过后,只待天朗气清河水清明,便能叫人一眼瞧见。
特别是那长华女修还为他精心梳洗打理过,不然怎么也该同他一样,糟糕的像旧日田地里发臭的干陈的牛粪。
黑暗里少年的身上,是超乎年岁的平静淡然。
如今他身上分明背负了一条人命,尽管那并非他所为,可众人都已认定是他,那便是他。
他们定会要他偿命,不留半分余地。
可他却依然未露出半分仓皇和恐惧的丑态。
这副平静模样,是陆小二最憎恶的。
袖下的双拳渐渐收紧,陆小二沉下脸色大步入内。
这里只有他们二人,他不需要再做白日里的虚假伪装,那双眼皮耷拉的三角眼中,恶意横生。
他径直走向时晏,路过余下的点点星火,一脚将还未充分烧尽的木头踢进火堆。
火堆噼里啪啦炸开许多火星子,缓缓再燃了起来。
陆小二看着面容一半埋在阴影中的时晏,勾起唇角,大步迈过去。
抬脚、落脚,粗糙的草鞋踩踩上他伤痕累累的脚背。
鞋底的毛刺扎进少年脆弱的皮肤,如此还不满意,偏要抵着脚尖碾一碾,直到察觉到他身子轻颤,听见他难抑痛苦的闷哼,才满足。
“哎呦,原来这里还有个人呐,屋里太黑,没有看见。”
陆小二昂着头,公鸭嗓阴阳怪气,明明是在道歉,下巴却要翘上天去。
他这样说着,却没收回脚,而是以更大的力度碾踩着。
俯下身,凑近时晏耳边,夹着揶揄的笑腔低声道:“陆和光,这一次,总算可以彻底解决你这个碍眼的东西了。你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吧?”
“猜猜他们会如何对你?绑起手脚沉河?还是绑在木架上处以火刑?大概也就这几种把戏了……”
时晏没有回应。
陆小二忽觉得恼。
一把薅起时晏的长发,强迫他对上他的视线,无可压抑的嫉恨在胸腔中炸裂,他扬声:“陆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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