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母和陆父也醒了,还让顾糖糖和陆二姐去他们房间待着,怕她们出事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,那坏蛋怎么会跑到咱们这了?”陆母迫不及待地问。
陆长川说了事情经过,陆母一巴掌拍在大腿上,咬牙骂道:“又是牛大江这倒灶胚,人事不干,净干缺德事!”
陆母还有些后怕,她家长虹和糖糖都是漂亮姑娘,万一遭了牛大江狐朋狗友的毒手……幸好抓起来了。
“就应该枪毙他们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!”陆母咬牙切齿地骂。
陆长川摇头:“枪毙应该不至于,牛大河押着牛大江投案自首去了,还举报了同伙,算戴罪立功,大概判个三五年吧。”
陆母又骂了一阵,一家人都困了,回房间睡觉。
徐寡妇却彻夜难眠,睁着眼睛到天亮,等大儿子回来。
早上,牛大河疲倦地回来了,天井里都是洗漱洗菜的人,充满着烟火气,一一和他打招呼。
“大河你昨晚加班啊?”
“你妈今天怎么没下来?”
“昨晚你们听到动静了没?好像有人打架!”
“没听到,我一觉睡到天亮。”
大家一边洗漱一边唠嗑,牛大河用力抹了把脸,精神好了些,大步上楼了。
惨白着脸的徐寡妇,急切地问:“你二弟怎么样了?”
“死不了,三五年吧。”
牛大河抱着脸盆和毛巾,下楼去洗漱,一会儿还要去上班。
徐寡妇身体晃了下,坐三五年牢,人就废了。
“我去托关系,找人送礼,不能坐牢。”
徐寡妇喃喃地自言自语,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坐牢,得救他。
“家里的钱是我爸留下的,不准用在牛大江身上!”牛大河表情很冷漠。
这些年家里没存下钱,那一点存款都是他爹留下的。
徐寡妇脸上全无血色,嘴唇哆嗦着,乞求地看着大儿子,“他……也是你弟弟。”
“所以我昨晚帮了他,但钱不能花!”
牛大河口气很坚定,又说:“你要是花了这钱,我带着大海出去单过。”
这句话像刀一样,用力戳在徐寡妇心口上,她的脸更白了,人也像是老了好几岁,肩膀往下耷拉着,牛大河心里软了软,他妈这些年不容易,他都知道,但他爹的钱,绝对不可以花在牛大江身上。
而且牛大江也必须受到惩罚,没必要托关系,坐牢就坐牢吧,他也不怕丢脸了。
“钱我不花,一分都不花。”
徐寡妇喃喃说着,这个家不能毁,她再想其他办法。
顾糖糖在天井一边刷牙,一边打哈欠,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,她还要去回春堂见二哥,还和水玉心约的九点,不能失约。
“啊哟,糖糖你醒醒!”
陆母吓了一跳,一把扶住了往后倒的儿媳妇,见她微眯着眼睛的困顿样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,接了把冷水拍在她脸上,顾糖糖一个激灵醒了,但还是懵懵懂懂的。
“去回春堂再睡,长川你路上看着点儿,可别从车上摔下去。”
陆母看得直摇头,嘱咐儿子路上提心点儿,别把媳妇摔了。
陆长川还真听进去了,特意弄了个布带,系在顾糖糖腰上,另一头系在他身上,这样就摔不了了,顾糖糖索性放心大胆地靠在他后背补觉。
可惜运气不好,半路上胎破了,陆长川扛着自行车找修车摊,耽搁了不少功夫,赶到回春堂都快九点半了。
水玉心站在回春堂门口等人,她还特意带上了宝贝宠物,半尺长的蜈蚣,拳头大的蜘蛛,阿爷说的,要以诚待人,去别人家做客要带上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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