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下。
“妈妈，这人怎么站在这上面啊，他还闭着眼睛，是不是睡着了？”
“乖，别动这人，说不定就是他带着那玩意……”
这些情况，顾生当然不知道，他看着那仅剩下十几米的道路，脸上纠结之色一闪而过。
看着皮鞋上的倒影，顾生眼皮子抬了抬，最终没有发动技能。
侧耳倾听这些嘈杂的声音，顾生脸上疑惑越来越重。
随后，他开始慢慢调整身形，把重心压在晾衣杆上，然后才抬起身子，小心翼翼的把双脚收回来。
这些都是幻觉不会出现的东西。
声音渐渐远去，顾生不知道这女人口中的那玩意是什么，但是却很清楚这些人都十分慌乱。
“不用试了，从你穿上这双鞋开始，伱就不会再感受到疼痛了！”
就在他完成这些动作的瞬间，黑雾中的眸子陡然瞪大，扰动得黑雾不断翻滚，似乎有什么巨物在其中。
还有掺杂在其中的香味，煮肉的香味。
可是。
要不然，还不等走到扶梯那里，他就得被自己搞死。
他怎么判断出来的？
那些人走动时，时不时会撞到他，互相交谈时飞溅的口水，还有那熊孩子试探性的戳动。
“不睁开眼睛看看吗？这种场景可非常难见到！”
“啪啪啪……咚……嗤……”
虽然他想知道皮鞋背后隐藏的事情，可现在这种身体情况，不允许他这么折腾。
顾生暗骂一声，把脚上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破鞋脱掉，把洁白皮鞋套上。
顾生不是杂技演员，每改变一点动作，都会让他身体传出被撕裂的错觉，他不敢停。
顾生脸色一垮，全都肌肉陡然松弛，随后便开始大口喘着粗气，好像破旧的老风箱在坚持工作般。
顾生依旧不为所动，只是伸出晾衣杆在身前不断试探着，确定前方没有东西阻碍。
抓着晾衣杆的左手不断颤抖，就算是这样，他也没有松手。
麻杆男话音刚落，顾生就稳稳的踩在了地板上，闭眼弯腰捡起地上金砖，转身向前大步走去。
真的消散了吗？
各种碰撞声不断响起，其中更是夹杂着无数男人女人的嘶吼声，大量人群朝扶梯的位置涌去。
声音很轻，轻到顾生根本察觉不到。
“滚开……让我过去……我有孩子……”
而在不可知之地，筷子般细长手指敲击空气的动作，微微一滞，朝着身边带着血肉的新鲜腿骨瞥了眼，上面马上生出一层如雪般皮肤。
“这么着急，不欣赏下你的杰作吗？”麻杆男的声音陡然变得尖细，好像儿童般。
拥挤的超市，消失的通道，还有饿急了的人们。
之前顾生闭眼听到的声音，一一在他周围出现，不只是声音，还有说话的人，也突然出现在了他周围。
走在黑雾中的秀丽身影，微微停顿，嘴角勾动，抬眼向上看了下，随后继续行走，只是身边的嘶嘶声大了不少。
短短几分钟，顾生像是经历了一个月之久，从超市广播上，他似乎听到了一场混乱，持续整月的混乱。
顾生豁然扭头，这声音他刚刚听过，那动手的小孩子就是这个腔调。
“说起来，我还要感谢你，要不是你的恶趣味，我也不会活下来，更不会被他们选中，同样不会再次遇见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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