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我就醒了,和以往一样,家里除了我之外,他们都睡得很沉,像是在极力配合我。
离开家之前,我换了一身休闲的行头,想着打架嘛,出手肯定要干脆利落。
都准备就绪后,我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来了。
我蹲在床边,盯着老公和小宝看了很久,我不敢想象,如果今晚我回不来,他们父子俩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?
越想,我就越怂。
越怂,就越想逃避。
最后我狠狠心,果断的起身,憋着一口气走出门,我怕步伐放的稍微慢一点,我就会连夜把他们喊起来一起逃之夭夭。
门一关,我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刷往下掉。
我咬紧自己手背,害怕哭出声来。
突然感觉脚上一凉,我摘了眼镜低头一看,小奶猫真的像只小猫一样的站在我脚边,惴惴不安的伸手来拉了我的裤腿,我蹲下身去,他用袖子来给我擦眼泪,我一把抓住他的手,质问:
“告诉我,有多少像你一样的纸人?”
我之前在电梯里见过那只断掌,总感觉像是自己的幻觉。
但傍晚时分关门的那一瞬间,我看到了奶猫伸出来的手臂,我断定,那断掌就是纸人的手。
只不过,那是一双大人的手。
奶猫挣扎着想把手缩回去,可怜兮兮的解释:
“师娘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看你哭了,想给你擦擦眼泪。”
你个纸人,还知道什么是眼泪。
我倔强的摇摇头:
“不用,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,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。”
奶猫人虽小,但不好忽悠,它的回答更是无懈可击,他说:“在挫挫叔的扎纸店里,像我这样的纸人不计其数。”
我没好气的怼它:
“难道每个纸人都有师父?都能喊那个哈挫挫叔叔?都像你一样油嘴滑舌?”
它的回答很逗:
“他们可没我这么幸运,能有你这么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好师娘。”
罢了。
我算是看出来了,甭管它师父是谁,那人肯定不是个什么好人。
好人教不出这么狡猾的徒弟来。
反正今晚生死未卜,我也懒得跟它计较这么多,我走向电梯,见它没跟上来,便朝它招招手:
“走啊,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?还愣着做什么?”
谁知道奶猫往门口一坐,就像不愿意走路的小孩子耍赖一般。
我无可奈何的叹口气,想着今晚原本是孤军奋战的,能有它这么一个猪队友,也算是有人作伴,聊胜于无。
所以我返回去,决定把它抱起来。
谁料,人家双手一捧脸,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,还对我说:
“师娘,我是来护你无后顾之忧的,你放心去,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回来。”
在这儿等我?
在我家门口?
我顿时对它是好是坏产生了怀疑。
“你该不会是袁少亭那个老髡匠派来的吧?就等着把我给忽悠走后,你好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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