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本就是拿给你的。”
局长将大衣从袋子里取了出来,帮他穿在了身。
皮衣码数不小,因为这人以前超过两百斤,可穿在他的身却显得有些肥大,也是因为即便加那一肚子胀气和酒精,他现在也绝不会超过一百三十斤。
如果不是那一只酒糟鼻子,局长几乎要认不出,这竟是他曾经的学生!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他很不解,他不明白自己的学生,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。
他也不明白,为什么这座工厂只剩下了一个酒鬼。
“唔……舒服……”
裹皮衣之后,安德鲁明显暖和了许多。
他也缓缓说起了一些本不愿说起的事情。
“老师你不明白也正常,毕竟咱们也好多年都没见了。”
“您也忙,自然也不知道,这厂子,其实早就没人管了。”
“自打面出了事,就没人管我们了。”
“算起来,我们已经有一年没发工资了,面也没有给拨款,申请了好几次都没人管。”
“半年前,工人就全都走光了。”
“唉……不走不行啊,不走就只能饿死,他们不想饿死,当然要走。”
局长问道:“那你怎么不走?”
安德鲁苦笑道:“我怎么没走?我走的最早了,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,我那时候偷偷在海外银行攒了一笔钱,还不少,已经足够我移民了。”
“从工厂离开之后,我就明白,毛熊国不行了,必须要走才有活路。”
“幸好,我还有那笔钱。”
“可当我回家的时候,却发现,家里已经空了,连一只袜子都没给我留下。”
“我查了海外银行的账户,结果发现,里面一毛钱都没有了。”“因为钱的来路不干净,为了避嫌,那个账户用的是我妻弟的身份注册的。”
局长问道:“所以,是他们偷了你的钱?”
安德鲁说:“是的,我去我妻子的娘家找了,她的弟弟,她的父母,全都不见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局长从来都没见过自己这位学生掉过半滴眼泪,可摊这种事,任谁也坚强不起来。
他只能尽量去安慰。
“也许,他们是出意外了?”
他确实不怎么会安慰人,这句话一出来,安德鲁就恨恨道:
“真要是出意外就好了!那我这心也就踏实了!”
“他么的跑了!都跑了!”
“全家人,所有人,都跑了,就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!”
他恸哭着。
“我都打听过了,她们在我回去的三个月前就办理了移民。”
“可是那么久,她们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!也从来没有通知过我!”
“她们甚至不愿意给我留下一美金!不愿给我留下一只棉袜子!”
“天呐!我到底做错了什么!我在这山里面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孤寂,竟然就换来了这些!”
听完这些话,局长沉默了。
他忽然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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