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)第 36 页_四幕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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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里会明白呢?这么多年了,就连我想要什么、到底在乎些什么,你也从来、从来不曾明白过啊。”

  “爸爸说,他什么都不要求,只要求我快乐。”

  “可是阮先生,和你在一起,我真的觉得……一点也不快乐啊。”

  那么多年了,她安静地隐忍地留在他身旁,呼之则来,触手可及,可她不快乐。

  “阮先生,你走吧,真的,你走吧,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,真的,不想见到了……”她虚弱地蹲下身,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脸,哭得那么丑,丑得不敢再让他看到。

  直到那颀长身影一步一步踏出了庭院,她才终于放任自己,痛哭出声。

  天上的星子依旧在闪烁,如同他尚未到来时一般,忽明忽暗,如泣如诉。是否它们也在回望着这一个漫长的故事?

  1979年,游轮初见时,他是爱人他嫁的落寞船客,她是歌女。

  而在1987年,在厦门落着细雨的沙滩上,船客对着已然忘却了的歌女的脸:“请问小姐名姓?”

  “耳东陈,恩静。”

  那样的时光,仿佛已过了一整个世纪。

  而今他离开时,树梢上的蝉开始鸣叫,吱——吱——吱——

  盛夏如火如荼地降临了。

  这是1994年。从十四岁至今,她爱了他十五年。

  而最终,亲手写下了这样的结局。

  从这天起,阮东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家里。

  她不知他有没有回香港,反正Mrvy和Cve早已经回去,反正大哥每天都说“恩静酒楼”里宾客云集,反正爸妈隔一两天就会被某个不知名人士邀出去晚餐,然后顺手带回来一份她喜欢的苹果香芝士,反正,他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

  那一天,是打算到中医院去给阿妈抓一贴止咳药吧?在通往医院的某条小巷里,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:“小姐,东西掉了!”转过头去,却突然当头一棒,她被敲昏了过去。

  醒来时已经是在某个黑暗的房间里。

  炎炎盛夏,她居住的城竟还有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。周遭又黑又暗,可她却被死死地捆在破旧椅子上,眼一睁,就听到比周遭还要阴冷的声音:“醒了?”

  是何成!

  天,他不是被抓进去了吗?掐指算来,应该是要被判刑了吧?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?

  “你要做什么?”

  黑暗中何成轻蔑地冷哼了声,没有回答她,只是拿起手机拔了串号码:“陈恩静在我这,如果要她的命,就拿你的命来换!”

  “不要!”

  阮东廷原本正要问他“我怎么相信你的话”,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恩静的尖叫声,一颗心瞬时紧紧拧了起来:“我马上过去,不准伤害她!我马上过去!”

  “给你半小时。你知道,我耐心有限。”

  何成疯了!外头满世界里全是他被判刑后又越狱的消息。事业没了,未来没了,只剩下一连串罪名和肮脏不堪的过去,你教他怎能不疯狂?

  半小时里,她的手机响过无数次,可都被何成按掉了。

  可半小时快到时,恩静却听到这房间外传来了大门被愤怒推开的声音。

 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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