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运气也好,哪怕拒绝了一个贵人,也能遇到另一个贵人。我们就没这个运气,怎么就没有这个运气呢?”
她的母亲直愣愣地看着雨花,好像想要在雨花的身上寻找某种自己的影子。
她出神了。
直到这天入睡的时候,雨花也在想她和母亲的这段对话:
“妈妈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川哥是德先生的弟子,就离上流社会很近,所以才鼓励我的……”
隔着一扇门传来雨花父母在床上的说话声,他们正在讨论自行车的事情。
“为什么,人要巴结地位更高的人,而拒绝地位更低的人呢?又为什么……”
她想起她向那位老太太揭发师姐作为的那天,老太太先是不甚在意,然后眯起眼睛,严肃地对雨花说——
师妹不能举报师姐。你这是在做什么?她比你的辈分高呀!这叫为长者讳,是我在落日城要教你的第一件事。
她躺在床上,有些发烧了,脸红扑扑的,犹如傍晚日照河上火红的云霞。
“又为什么……会有辈分之分?小辈就要为长辈避讳呢,明明师姐做错了,我却不能说她是错的呢……那么我又什么时候……能变成长辈呢……?”
雨花纤细白嫩的手指挂在被单的边缘,好把这被单往上拉一拉,直盖过自己的脸庞,然后自己昏昏沉沉的、呢喃着错误、正确还有顾川的名字,不知不觉沉入梦乡。
而那时,她的眼角已湿润。
大暑节气的末尾,雨水稀少。
盛夏炎炎,田野的深处一点声音也没有,只有江川大河滔滔不绝的声音,还有路边的野花在风中摇曳的轻声证明生机依旧勃勃。商队不知为何还停在日照村,倦怠的羊马儿抬脚嘶鸣。
河岸做完农活后,嫌这天太闷热,就躺在树荫下乘凉。
有的时候,河岸也会想放弃什么在落日城发财的计划,就安心地在日照村过日子好了。可惜的是,每当蚊虫叮咬,夜中无灯、寂缪不知做什么的时候,他就又想起落日城繁华的好了。
“不知道小川那边,他的‘自行车’有没有做出来。”
一片青色的叶子飘落在河岸的肚皮上。
“听说前几天木匠已经把木头轮子做完了,好像已经可以蹬着地转,现在是要搞传动系统了。要把链条、盘子、还有脚蹬都装上去,但山桃报信说有点难,要打磨的地方多,链子一会儿就脱节了,支梁又要多加,整个大暑节气都未必能成功……”
说是器件上只差个充气轮胎。
充气轮胎是并行制造的,可是几种橡胶材质都不好,都在试运行中被石头扎坏了。
说到这些,河岸不知为何,心烦得紧:
“但我和小川有赌约。要是小川赢了赌约,我岂不是就不能叫他小川,而是叫他川哥。但要是他输了……他就不能像原来一样不分长幼,得叫我声大哥了!只是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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