粼波动,这是风对水的干涉。
人在土洞内,风吹不进来,只能听到呼呼的声音,这是土对风的遮挡。
火焰照耀了身子,除却带来了光明,也有灼烧似的温暖。
而埋在土里,永世逃脱不得,则是灾难与死亡。
两个人都长着一双眼睛,叫做共同与相似。
于是,走过这些看不见、摸不着的东西之后,他们开始向着抽象的抽象狂奔。
“名字。”
顾川对齿轮人说:
“树是这些树木共同的名字。而土是这每一捧土共同的名字。”
我叫做顾川,而她叫做初云。
你在我们看来是由“齿轮”做成的与我们相似的人。
按照生物进化和考古学的猜想,人类的先祖在风中、在雨中、在群山跋涉与漂洋过海中,在这日复一日却绝不相同、而有变化的生活中,逐渐确立了这一系列的概念,确立了抽象的语言的、指代的思维。
这种思维过程伴随着人脑的进化,使得成为智慧动物从动物之群中逐渐走向一条古怪的道路,于是他们的后辈则不需再走一遍,只需将这漫长的变化浓缩为一次简单的语言的教学。
对于先祖,是对于思想中原始的概念的创造与确定。
对于语言不通的后人,则只不过是,唤醒这些概念的存在,并将各自心中的概念用语言说出,并发生沟通。
“你的意思,齿轮人也会是人类先祖的后辈?所以它的思维模式和我们可能非常接近,可以理解我们的动作?其实,它的心里已经有这些树啊草啊名字啊的解释了?”
初云不能理解顾川的猜测,困惑地侧过脑袋。
“我不能确知……”
顾川摇了摇头。
“但我猜测这齿轮人和我们应该有一个共同的起源。既然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起源,就应该能互相理解。”
“你为什么这么断定呢?”
少年人闻言,自在地笑了:
“尽管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同……但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,并且都是人形,不是吗?”
那当然会是相干系的。
尽管这个干系可能非常、非常之遥远,遥远到在落日城的先祖来到日照大河边上前、人类第一次生火之前、乃至不可计数的古老的岁月之前就断绝了。
来自群山的两侧,一个是生活在日光下的人,一个是生活在月光下的机器,在这数天的时光内,谈花、谈山、谈风、谈水、谈月亮,说尽了顾川的手指在这土洞的周围所能指向的一切的东西。
最后,他们就谈向了更深邃的事情。
“这是什么?那是什么?”
这些,我们都将之称为问,是为了获得信息的手段。
“这是一,那是山,这是水,那是土,山是很多的土。”
这些,我们则称之为答,这是给予信息的手段。
问与答的概念,在齿轮人的心中无疑是存在的。
因此,它很轻易地可以完成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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