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上你们改变不了什么，无限无论减去多少都还是无限。更何况她在杀人，她在杀你的父亲，一个无辜的伟大的科学家，她更加在扰乱宇宙的秩序。】卡达尔轻声道，【如果我没有猜错，你已经失去了从前为人的记忆，但是你还没有失去人性。按照道理来说，盖洛应该是你新生的父亲，但事实上不是，她追根溯源，找到了……这里。】

　　【一切的根源，马力先生……没错，他是我的父亲。一个伟大的科学家，把自己的研究，流传到了后世，最后被盖洛获得。】17号面无表情，然后皮扯着肉，笑了笑，【而我杀了他。】

　　【你走上了扭曲的道路……】

　　17号却断声拒绝，【不，这是正确的道路，这是我的赎罪之路。】

　　【……赎罪？】卡达尔盯了他一会儿，突然开口，【这里的罪，也包括你姐姐那一部分吗？】

　　17号不说话了。

　　他慢慢抬起头，对上卡达尔的眼睛。

　　【从一开始，你就一直在强调……你，而不是你们。你抱着一点我不知道这一切的希望？】卡达尔叹了一口气，【你根本不想玩这个什么救世主计划，你就是个自私且可爱的小伙子，只不过有人在逼迫你们，用你的至亲。如果我想的没错，那一次复活】

　　他的眼神一变，好似看向了某个地方，看到了某个白发斑驳，却给人以强悍感觉的女人，【布玛，如果孙悟空看到现在的你，一定会狠狠揍你一顿的。】

　　【……这是为了这个宇宙未来的和平。】

　　这个女人的声音，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。

　　嘶哑、难听、被仇恨污染了，好似一头癫狂的野兽在低低嚎叫。

　　卡达尔指出其中她面目之下的内心道，【而不是因为……人造人之乱，而带来的对于那位人造人之父的迁怒吗？】

　　利用某种科技，身处于时空裂缝的布玛沉默了一会儿，【……他们杀掉了数十亿的地球人，为什么要饶过他们？我需要他们痛苦，我需要他们赎罪。】

　　【他们已经足够痛苦。】卡达尔很认真，【而且这并不是赎罪，罪孽是杀戮的时候，赎罪只能是建设和守护；而在你眼中，却是用杀戮来赎去杀戮的罪。】

　　【你！】

　　【闭嘴。】卡达尔前进了几步，显示出这一次对话已经停了下来，【一句话，谁拳头大听谁的，我现在拳头够大，我说你错，你就是错。】

　　他使了个眼色，东界王神木然站在那里半分钟，显然心思还在这其中复杂的关系，卡达尔不得不传过去一道信息，这才叫他“哦”一声，反应过来，扣住了17号。

　　【……】

　　布玛沉默不语。

　　卡达尔则看向了远方的宇宙星空。

　　【打了这么久的嘴炮，也应该动动手了。】

　　卡达尔背负着双手，携着一丝轻笑，迈步虚空。

　　他的每一次踏足，脚下都生出一丝丝空间的震荡，如同莲花。

　　【大块头，之前你说不会枉顾大局，和那女人单挑，这是真的吗？】

　　北界王神冷哼一声，抱住双臂，【本神自然说到做到。】

　　【那就好。】

　　卡达尔听到此言，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、大大的、开心无比的，笑容。

　　活动了一下双臂。

　　【因为——我正巧想要罔顾大局，和她单挑呀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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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打架之前的必要嘴炮，给卡达尔刷刷时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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