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举所言,这玉佩怕是已在宫中转过了一圈,经过不止一个人的手。
都谁拿到过,他不知道;其中是否有宫正司中见过另外半块的人,他也不知道。
这是个隐患,是个一不留神就会掉脑袋的隐患。
程愈不知不觉已在寒风里出了一后背的冷汗,又强子定住心神:“你开个价,这玉佩我买了。”
钱余一愕:“哥哥,这……”
程愈却十分坚定:“要不这样,你今儿输了多少,我尽数给你补上,换你这佩!”
说着就拿起荷包掏钱。到底是主位宫嫔跟前得脸的宦官,这钱说来虽不少,也是咬咬牙就出了,决绝地一把塞给钱余。
钱余刚拿住钱,还没来得及反应,程愈已攥着玉佩走了。
他在墙边望着程愈的背影愣了愣,一脑门子浆糊,不知这些个主位娘娘到底在搞个什么。
这一切,自是在当日晚上就传进了夏云姒耳朵里。
“还真是她。”夏云姒凝神,长声喟叹,“也算深藏不露了。”
五皇子的事她疑过不少人,却还真没太想过仪婕妤。
不过若单是五皇子的事,于她而言也是“事不关己”,她心疼那孩子,但总归犯不上多管闲事为他报仇。
若是顺手为他报个仇倒是可以。
——下一步便是探她是否和姐姐的事也有关了。
夏云姒以手支颐,揉着太阳穴静静斟酌了半晌,
这得找个好日子来办才行,而且最好阖宫都在,气势隆重之下,人更容易被刺出心虚。
近来的“好日子”……
一声婴孩的啼哭激入耳中,她下意识地向外望了眼,透过窗纸隐隐能看到乳母在厢房之中哄孩子的身影。
孩子马上就要百日了。百日宴,正是个阖宫皆在的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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